此间年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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信邦 - 意不在酒

*很短,也没啥意义,我就是摸个鱼……(x


韩信提着两壶酒叩响刘邦房门,正是夜阑人静之时,那叩门声清脆响亮,一下以后停顿半晌,复又叩响第二下。

一连几下,那房门始终紧闭,韩信也不气馁,耐心十足地叩了第四下,正欲叩下第五次,刘邦便睡眼惺忪地开了门。

“大半夜的,你干什么呢?”连发冠都未束的君主披着一头长发,看上去显然是方才从床上起身的模样,话语中尚有些刚自梦里清醒的绵软,火气都被这些绵软矫饰出一种惹人心动的柔和。

韩信将面前这人的困容尽收眼底,扬扬手上那两壶酒,笑言:“臣找君主喝酒。”

此话一出,刘邦先是一怔,尔后表情顿时变得很精彩,他打了个呵欠,依旧用那困倦难当的语气抱怨道:“你成天和李白混一起,好的不学,偏学坏的。”

韩信低低笑道:“剑仙邀人共酒,和君主那后裔邀人同榻而眠可是一个样,非亲近之人可不行。”

“你倒会说话,”刘邦斜睨他一眼,缓声问,“敢情你也是如此?”

韩信摇首,见刘邦挑了挑眉,似是含了稍许不信之意,才又调笑一般道:“我只邀君主一个。”

此言说得刘邦舒眉扬唇,也朝韩信一声轻笑,道:“那我真是荣幸。”

韩信大言不惭地应了:“可不是么。”脸皮之厚或能与刘邦一比了。


入秋后的夜总有些冷,风声也颇显几分凄凄凉凉的意思,边吹来阵阵寒意,边也将院子里的残花败叶吹得沙沙做响,衬着天幕那轮尚未满圆的月,倒不似什么恰宜赏景之夜。

韩信率先在长廊边上坐下,又热情地招呼自家君主坐在一旁,全然把刘邦那满脸嫌弃之色无视彻底。

“在我房里喝就好了,何苦到外边来,冻得慌。”刘邦撇嘴坐下,搓着手试图暖和暖和。

韩信连忙把其中一壶酒塞给刘邦,又连连喊冤:“君主又不让臣进房,这是臣的错么?”

韩信塞过来那壶酒大约不久前方才温过,握在手里尚有微热,刘邦稍稍满意了些,便漫不经心地笑了笑:“谁让你不问呢。”

韩信心中一动,问:“问了就能进去?”

“唔,”刘邦拔开壶塞,啜饮几口,才咂咂嘴回应,“看我高兴吧。”

这说了等于没说,韩信轻叹一声,也拔塞喝起了酒。

那酒是好酒,专门自恨不得变身酒仙的好友处找来,酒味醇厚,醺人且壮胆,他闻了喝了好几口,自觉醉意便上了心头。

醉了方有理由口不择言,朝刘邦笑道:“臣此回找君主饮酒,可真是听了那酒鬼之言。”

“喔?”刘邦挑眉,问,“他拿什么劝你大半夜扰人清梦?”

“他说大半夜喝酒赏月,又冷又醉,最易使心上人投怀送抱。”韩信回答。他与刘邦往日也调笑一二,嘴上过着若有似无的暧昧话语,却始终不如此次直接,表面虽是说得一派轻松,可一语方尽难免紧张忐忑,一瞬不错地注视刘邦。

只见紫发君主一怔后旋即懒散笑应:“那他可是错了,你心上人还是喜欢在房里饮酒。点个熏香,喝点小酒,最后红被翻浪,岂不快活?”

这话里暗示让韩信也是一怔。刘邦便瞅着他,唇角轻扬,与他沉默对视。

半晌,韩信方才小心翼翼地问:“那君主现下高不高兴,能不能让臣进房?”

“高兴啊。”刘邦道,那双含了笑意的眼中似盛了一潭月色,比酒醉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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