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间年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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信邦 - 让你砍柴你就砍

*标题没啥意义,我就是想甜一下,然后也就段子那般长……


韩信踏进帐内,长长地舒了口气。

正是初春时节,阵阵东风融霜华发嫩芽,要说春意勃勃倒也不错,只那空气里犹挥不去些许料峭春寒,轻装简便行在路上总有些冷。

和外边一比便显得帐内分外温暖,上好的炭连烟也未曾冒,让韩信舒适得紧,心里打着主意多来君主帐内几趟,目光一扫却见刘邦披着毛裘端坐案前,看着都觉热。

他失笑道:“君主怎么仍穿得如此厚实?”

他这么一问,刘邦方才向他看来,撇撇嘴道:“冷呗。”

韩信大步踏至刘邦身后,执起未握笔的左手一摸,可真挺冷,连忙摩挲几下,而后掌心对掌心地握着。

“哟,”刘邦懒洋洋地抬首看他,轻笑道,“登徒子干什么呢?”

这么一顶大帽子扣在身上,韩信是不接受的,无比诚恳道:“臣只不过想让君主暖暖。”

“有你这般暖法?”刘邦嗤地一声笑。口是心非那套最是情趣,他嘴上说得不赞同,手却先是轻蹭了韩信几下,方才慢慢收回。

“真要让我暖,不如你去砍柴啊,一会儿烧火用。”他漫不经心地说道,视线又投向案上那些文书,少有的专注。

韩信随口应了声,也知道刘邦不会真叫他去砍柴,便动也不动伫立这人身后,看刘邦那束得整齐的紫发,又看刘邦那手飘逸的字,接着四处乱看,瞄见一副松松绑着的卷轴时忽地一凝。

他探手拿起那卷轴,刘邦瞥了一眼,见是不要紧的东西便又回眼看文书去,当得是勤恳至极。

韩信将卷轴展开,画上女子温婉柔雅,抿唇而笑。他皱了皱眉,问道:“君主怎么会有此类画像?”

“想和我亲上加亲的人给的呗。”刘邦笑了下,接过画像随意看了看,嘴上却有些刻意地说,“画得挺美,就不知真人如何?”话语间满满都是笑。

那柔和笑意韩信自是听得一清二楚,这么一听便有些发愣。

他一贯是个默默忍耐的性子,不是逆来顺受,只不过时机未到。是以为了更大的利益,他忍过无数耻辱,忍得什么情绪都不外露,即使内心翻涌着漆黑恶意,面上仍能温煦如春。

此刻唇角却有些僵。

他和刘邦自君臣相得逐渐变味至如今这般暧昧处境已有许久,明明只存了最后那薄得可怜的窗户纸,却谁也不敢捅破。刘邦是什么心思,他猜不透也不敢猜,至于自己又是什么心思……无论什么心思,总得刘邦示意才有下一步。

韩信沉默良久,刘邦似是等得不耐,转身朝他看去。

韩信便干涩一笑,脑子里胡乱过了遍,轻声试探道:“臣觉得君主比她好看多了。”

“胡说什么?”刘邦对着他笑开,伸指在画像脸上轻轻描摹,眼睛却瞅着韩信,一双紫眸里波光荡漾,什么都诉尽,什么都藏尽。

“按你这个说法,你也比她好看多了。”

韩信心下一动,顺着心意握住那在画像上摸来抚去让他心烦意乱的手,握住以后又顿在那里,讷讷不知言语。

半晌,刘邦笑了一声,垂首在韩信手上软软地亲了下。

“你啊,跟块木一般……”他轻声说,听上去似抱怨,眸里却盈满春水,最后恶作剧似地笑道,“且砍柴去吧。”


韩信真去砍柴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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