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间年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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信邦 - 夏

夏夜里空气凝滞着热意,连风都吹不开。夜空上挂着的那轮明月似乎也失去了平时的清冷之感,在淡淡薄雾间显得朦朦胧胧,像融成一团的黄蜡。

韩信右手拿笔,在参考书上画线,那参考书摆在桌上,他只用了单手画线,其实并不太方便,但谁让左肩上靠了刘邦呢。热恋的人总有些不合理的举动,不顾情况就爱黏在一起——即使相贴的肌肤已被汗水打湿,彼此的温度在这个热得不行的夏夜里熨得双方更难受,连勤勤恳恳工作着的电风扇都缓和不了。

韩信伸手切了电风扇模式,从转动切到只对着刘邦一个人吹,这人额上蒙了薄汗,睡得不怎么安稳,他先前动都不敢动左手,生怕吵醒对方,现在却寻思着要不要把人叫醒。反正床就在旁边,至少比靠着硬邦邦的手臂舒服。

但刘邦自己先醒了。他揉揉眼睛,困意十足地问时间,韩信答了以后才拿起自己的书和笔站起身,嘴上抱怨着:“我去床上坐吧,椅子好硬。”

韩信应了一声,刘邦又朝桌上的糖果罐努努嘴,道:“喂我颗糖。”罐里都是刘邦最喜欢的柠檬糖,韩信有些好笑地剥了包装纸,喂到刘邦嘴里时被舔了舔手指,正心下一动,想伸手拉近这人,刘邦已经跑到了床上。没办法,只好转身看过去,一看就是好久。

韩信实在不知道是否情人眼里出西施,或者刘邦的一举一动当真就让人移不开视线,连他无意识地转着笔的小动作也是如此可爱。目光下移,仅着短裤的腿正不停晃荡着,满窗月色似乎凝在那短裤遮掩不到的地方,大片大片的肌肤便映着光,直晃人眼。

韩信觉得喉咙有些发干,内心升起一股想摸上去的渴盼,却又不敢,不好意思。最后只好不自在地移开视线,试图将注意力聚焦到手上的参考书。

可眼角始终能瞥到刘邦的动作,晃着腿,一下一下。夏夜的闷热此刻仿若都集到了他身上来,让年轻的身体躁动不安。

那搅乱心绪的人却说话了。刘邦漫不经心地问:“你打算上哪间大学呀?”他嘴里含了颗糖,说起话含混不清,尾声又好似显了一点刚从睡梦里清醒的绵软,也难为韩信能听懂这问题。

韩信愣愣地把自己心目的理想大学说了。

刘邦说:“那我也去那里。”说着朝韩信一笑,自信满满得如同他决定了就一定会实现。

韩信最喜欢他这副模样,一瞬只觉心脏发热,缓缓发酵出甘涩酸甜的感觉,味道大概就像刘邦正含着的柠檬糖。

他应道:“嗯,我们一起努力。”声竟有些哑。


*


韩信买了零食回来,一看沙发上,刘邦已整个人缩进被子里,只露着一双眼睛看电视。刘邦怕冷,又贪夏日里开空调的享受,每每空调开到二十度,而人钻入被窝不肯将一丝一毫皮肤袒露在冷气下。

说了好几次,就是不乐意把空调温度调高,韩信没办法,只能每回都将刘邦抱在怀里给他取暖。

“你可总算回来了。”刘邦朝他张开手,像在要抱抱一般,韩信笑着将零食放一边,走过去钻到被子里把人拥紧。刘邦冷得不行,一个劲朝韩信怀里缩,韩信一手按着他的手,另一手随意抚过没被衣服遮住的皮肤,反正都是在传递暖意,摸到哪儿算哪儿。

摸上大腿时,手下光滑的触感忽又让他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某一夜,也是一个夏天,那时他看着刘邦在他面前晃荡着腿,无心的诱惑招得人满心渴求,却又青涩羞怯,一步都不敢进。

韩信笑了一声,刘邦抬眸看他一眼,问怎么了。

“没什么,”韩信亲了亲他,手在他腿上游移着,不知不觉便改了意思,“只不过想起以前的我,连摸你一下都不敢。”

这话比起陈述,倒更似挑逗。刘邦也笑了,慵懒地说:“那你现在多摸几下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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