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间年少

不使用lof了,如要找我可以看看置顶

昭甄

*听天敌脑洞,不知为什么自动脑补她们……如果听过这歌就懂了,略黑,刀子刀子刀子x

*很短,就是写着玩(x)偶像歌手版私设王昭君x私设甄姬(?


王昭君踏入屋里时,里头黑蒙蒙的,一切在这片昏暗中显着模糊的轮廓,和外界仿若隔了一个时空,听不见嘈杂人声,只有留声机播放着咿咿呀呀的昆曲,唱到高潮处哀婉而凄凉,愁思便幽幽渗到了魂灵中。

便有些太过了。

她几步踏到了桌边,按下小灯的开关——甄姬一向不喜太亮的环境,一盏小灯可堪照明足矣。那一按为房内提供了光源,暖黄的灯光打出一个圆,将斜倚在贵妃榻上的女人笼罩里边,那种昏黄的色调像极了老照片,一时把人衬托出一种怀旧之美。

甄姬总是很美的,身上没有丝毫摩登社会的浮躁,沉静幽雅,暗紫发丝深沉近黑,柔顺垂下时铺陈着古典的秀丽,蓝眸又汪着无尽的温柔与哀愁,俨然上个世纪的名门淑女。

她那么美,那么高贵,有时王昭君难免撒娇般埋汰起自己来,说自己太毛躁了。每当这时,甄姬就要用那双美丽的眼睛看她,声线柔淡如水:“昭君这样也很好。”

她说着笑起来,眸子笑弯成月牙时盈盈闪着光,如欢喜愉悦,又似难言的遗憾。

“很有朝气呢,我已经没有了。”她轻叹,叹息声倏尔消却,承载着她的哀愁被风吹散,被不懂珍惜的男人丢失。

每当这时,王昭君又难免愧疚起来。她明面上是仍在接受培训的未来偶像,暗地里却有着卧底的秘密身份,正如这般柔弱无害的甄姬明里当着钢琴家,实则道上无人不晓她早年携着甄氏大半家产嫁入曹氏。

黑道上赫赫有名的曹氏。

王昭君起初也为这一身份接近她,想着从她下手窃取情报,孰料越接近越深陷——眼前的女人并无外人所羡慕的那种风光,她怀着少女春心嫁给了不爱她的男人,丈夫冷遇她,家族驱逐她,连名字都遭尘封,再不闻人唤起。

如今还要再被自己骗一次。

甄姬坐起身,背挺得笔直,仍泄露着被当年的淑女教育所影响的痕迹,她向王昭君投来一眼,笑问:“训练完了?”

王昭君点头,口中又喃喃碎念:“我说过多少次,至少要开一盏灯。一个人在黑暗中,听这样悲伤的曲子,心情就算不差也要转坏了。”

甄姬垂下眼,语气中含了些许歉意:“对不起,我习惯了。”

“习惯可以慢慢改。”王昭君便坐到了她身旁,言笑晏晏,“说好了,和我一起改变!你看,你现在已经改变习惯和我天天吃早餐了……”

甄姬便朝她笑了笑,抿唇笑得矜持,言语中不无赞扬:“因为你做得很好吃啊。”

王昭君被她夸得高兴,正想再说点什么,甄姬忽又冷不防问起来:“你知不知道这曲子是哪出戏里的?”

王昭君一怔,侧耳倾听半晌,颇有些不好意思地摇了头。

甄姬又笑了:“长生殿。”

“我小时候看这出戏,总觉得很悲伤。”甄姬语气悠远,“相爱的两人怎么会走到那种结局呢。后来长大了再听,又觉得贵妃的悲剧,也不过是遇错了人。”

她凝视王昭君,蓝眸盈盈如水,唇角扬出少女般脉脉含情的弧度,清纯又绮丽——那真是极美的模样,大抵唯有像她如此冷清度日的女人,才能在这纷繁人间不沾半点庸俗,无辜而天真。

平日王昭君该要放肆瞧她,夸她漂亮,让她多笑笑,此时此刻却不敢动。一把冰冷的枪抵在腰间,握得极稳,纹丝不动,如若持枪者一点动摇都无。

甄姬继续道:“像我一样,遇错了人。可我要惨些,遇错了一个,又遇错第二个。”

王昭君急急道:“你听我解释——”

那把枪微微一动,不为动摇,只为威胁。

“你不是很想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么?”甄姬又转移开话题,似叹非叹,“我叫甄宓。”

“甄宓……”王昭君喃喃。多美丽的名字,却非一个好名字,承载了远古传说太多的悲伤,预言似地让眼前的女人如水做成一般,过上以泪洗面的日子。

那把枪不致命,她想,致命的是甄姬的眼泪——然后枪声响彻,便连那默默落泪的脸都看不清了。

评论(11)

热度(76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