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信邦 - 唯你3

*反正就是无意义纠结,满足下偶尔恶趣味,一堆老梗,谨慎点开啊……

*唯你2


“什么分身?”刘邦一时反应不及,可结合龙族与重言相似之极的样貌,心中也隐约有了猜测,慌得连声里都含上些许颤抖。

韩信脸色有些不自然——分身这种事倒不是什么丢脸的事,纵使被龙王逼着让分身入凡历练的理由确实不太好看,但这也不是他此刻犹疑的关键,刘邦和自己分身的关系才是让他最觉诡异之处。

“……就是你的韩将军。”韩信终于道出口,万事开了头总会容易些,他快速说下去,“我分了一缕精魂入凡历练,自此也不去关注此事,没想到他却和你有了牵扯,险些累你修行。”

刘邦怔怔地看着他。

韩信又理所当然道:“如今我已杀了他,你也没理由继续眷恋人间了,这下总可以答应我剔除凡骨了吧。”

刘邦瞪大眼,颤抖地发问:“你真杀了他?”

韩信颔首,语气颇有些傲然之意:“我从不言谎。”

可他那傲然之情也没盘旋多久,下一刻刘邦的模样又让他感到一丝慌乱——有那么一瞬,他觉得刘邦就要哭了,可是这人终究没哭,只不过别过发红的眼,垂下头径直沉思。

韩信握着珠子的手紧了紧,内心竟有些莫名的悔意,但究竟在后悔什么,他自己却也说不上。

“我不要剔除凡骨。”漫长的沉默过去,刘邦总算闷声说道。

“为什么?”韩信愕然。

“不为什么,我就是不要。”刘邦抬头看他,眼眶发红的样子令韩信满腹怒火都消去些许,反而添了点心软。

他于是放缓了语气,耐心十足地问:“你说我那分身只有这一辈子,所以不肯随我回龙族。如今他已不是理由,你为何不答应?”

“……我那么一说,你就杀掉他。”刘邦咬牙,一双紫眸紧紧盯着韩信,眸里燃烧着的情绪似愤怒又似悲伤,他冷冷发问,“那我要是说舍不得皇位,你是不是就要给我敗掉整个汉朝?”

韩信失笑:“胡说什么,我已承诺要助你在日后夺位。”

“你杀了重言,也可以在日后还我一个重言?”刘邦冷笑。

这显然是不可能的,即使韩信此刻又分了一缕精魂入凡去,日夜成长人间辗转,大抵也不会是刘邦心念的那个重言。可那又如何,分身所经所历所思所想最终都将回归至本尊身上,与本尊合为一体。

韩信是真不了解刘邦究竟在纠结什么,他说:“你这要求虽不可行,可我那分身的经历都将归还于我……”

刘邦打断他,语气里充满了不可置信:“你要我把你当成重言?”

韩信没料到他会有如此结论,沉默了一会儿,同意道:“也可。”

刘邦被他这回答噎得一时说不上话,半晌才冷笑道:“好啊,重言答应过要与我相守百年,你就替他完成誓言,此后的七十五年都由你来陪我。”

他又看了看韩信的银发红眸,扯了扯嘴角道:“你现在这样子也不像重言,能不能把自己变成红发蓝眸?”

按理说此等要求冒犯至极,若由他人这么与韩信说起,心高气傲的龙族铁定要发怒,弄不好还要搞成一决胜负的局面,可此刻提出要求的是刘邦,他竟是气不起来。大约是先前干下的事仔细思量确实有些对不起人,把刘邦搞得这般痛苦的不是本尊也是分身,说来说去错都在自己,面对这种无理要求想想便也忍了。

韩信默念幻术法诀,将自己那银发红眸统统变了颜色,一双蓝眸对上刘邦翻涌着几多思绪的目光。

“如何?”韩信问道,“我答应陪你七十五年,你回了龙族后与我同住一块,这下你总可以答应我剔除凡骨了吧?”

刘邦怔怔地注视着自己熟悉至极的这副模样,嘴上忍不住恳切问出口:“你真杀了重言?不是在骗我吧?”

韩信摇头:“我说了我从不言谎。”

他将手上那珠子展示给刘邦一看,又说:“我杀了他以后,精魂会凝聚成珠子。你就算去找他,也什么都找不到。”

韩信想了想,又道:“你若不信我,我可领你去他居所一看。”

刘邦闻言摇了摇头,眸里光彩顿消,他一瞬不错地凝视那珠子,似乎想把那珠子拿到手中看个清楚,手伸到一半却又硬生生停住,别过头去。

他轻声道:“我答应你了,我们现在就走么?”

韩信点头:“自然。”

刘邦又道:“我得先去御书房写个字条,免得子房措手不及。”说是这么说,然而君主与将军从此消失不归,无论写没写字条,大抵都要叫人不知所措。


刘邦只说了写字条,写完字条却又将御书房里琳琅满目的宝贝们收拾成一个包袱。韩信在他身后看着,终于忍不住道:“龙宫里什么都有。”

刘邦专注于收拾包袱,头也没回道:“那不一样,我就是留个念想。”

“便是留个念想,”韩信有些哭笑不得,“你把玉玺都拿走,你那臣子该要很苦恼了。”

刘邦动作一顿,心不甘情不愿地将玉玺放回原位。

韩信又道:“棋盘太笨重,你拿点轻简小巧的东西便好。”

刘邦转头瞪他,冷不防看见韩信如今红发蓝眸的模样,又怔了一秒,连忙转回去背对他。

“我就要这个。”

韩信也拿他没办法,反正任是那包袱如何笨重,自己一个法术便能回返龙宫,这么一想倒也随人去了。他耐心站在刘邦身后,看这人挑挑拣拣,包袱越收越大,至刘邦总算将包袱打了个结抱到怀里后,立刻上前一步搂紧刘邦,动用法术意欲回到自己在龙宫里的寝殿。

瞬息即至。

法术无声无息,顷刻间就已变了个地方,刘邦抱着那个大包袱,下意识地抬眼看了看四周。这宫殿雕梁画栋,装饰摆设的东西看上去也精致贵重,无一样似是凡间物,是以在反应过来此处为龙宫的同时,脸上也露出些许茫然。

他小声道:“这么快?”

韩信看他这样子有趣,嘴角一扬,竟是半开玩笑道:“若不快点,指不定你又要收拾衣裳去了。”

刘邦摇头:“瞎说什么呢,我那些衣裳没几个好穿的,我若要收拾衣裳,连侍女也要收拾一个来。”

韩信分不清他这话到底是认真说道抑或纯属玩笑,也不好回应下去,心思略转,说起了正事。

“你把包袱放下,躺到床上去,我来为你护法。”

刘邦没继续耍脾气,瞥他一眼便依言照做。韩信那床极大极软,被褥又极滑,一躺下就似深陷其中,难以爬起。他也未曾试图爬起,就那么躺在床上,安然注视着顶上繁复的雕饰,韩信朝他走来后又转而注视龙族凑得极近的脸,面色平静无比。

那张俊颜自己本该熟悉至极,此刻看去又平添一丝陌生,同样是红发同样是蓝眸,到底是有着些许不同——纵然破罐子破摔地让眼前这人陪自己完成誓言,又有何用呢。

刘邦越想越难受,眼见韩信正忙着布置法阵,偌大寝宫里一时沉默得令人心慌,想了想又开口问点其他:“为什么要躺到床上?话本不都说是盘腿而坐么?”

韩信没好气道:“写话本的可曾修炼过?他们说的东西怎能相信。”

刘邦撇嘴:“你说得都对总行了吧。那我到底躺下干什么?”

韩信被他这态度气得不行,这会儿有意吓他,便一本正经道:“剔除凡骨之人到了最后多半都晕过去了,先行躺下倒省事些。”

他注视刘邦一脸怔然的模样,又笑着补充:“痛得晕了。”他对于初次见刘邦的对话仍是印象犹新,这人甫听见剔除凡骨这一事就面露难色地问自己会否很痛,现下这么告诉他,该要把人吓得不轻。

可刘邦却笑起来,先前显得无精打采的俊俏眉目霎时鲜活明媚,看似轻松地应了一句。

他说:“痛一点也好。”

韩信没料到他是如此反应,念头稍转似乎也想通此言此语背后的意义,当即沉默下来。他沉默了许久,最后道:“我把我一年的修为分与你,你便不会痛了。”

刘邦摇摇头正欲反对,但他尚未开口说话,韩信又施了一个法术下来,终是不由自主地陷入沉眠当中。

“你就当是睡了一觉,醒来后便已非凡人了。”龙族低低说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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